前兩週在高雄的研討會與工作坊,在最後一天遇到一個女孩子,生得清秀,一看就是很聰明的人。她在英國學劇場導演,參加過許多工作和演出,是我很羨慕的那些。很冷靜,又不冷淡,相處起來很舒服。

一直覺得她面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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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週三上電影筆記,看到有個同學播放他用照片作成的簡單動畫,想到去年我也做了類似的東西,技巧上更簡單,卻讓我傷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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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片為一位學妹所作,透過另一位朋友的告知,我知道了這個人,卻永遠沒有機會認識她——我從報紙上知道她,她完成論文後趕回台灣與家人共度中秋,卻在中秋晚上出門採買回來後發生車禍。她當場死去,同樣被撞的母親,多撐了一週。

我當時完全無法理解自己哪裡來的想法與動力。我慌張地寫信給系上秘書確認有沒有這樣一個學妹,確認無誤,代替系上聯繫父親,出席告別式,想為她剪接紀念影片(在那之前我只做過另一個很短很短的),甚至陪她父親,送她最後一段,上山、火化、撿骨、入塔......。那段時間裡,我常為她掉眼淚。

或許我看到另一個自己:我們都學中文,都在大學時參與戲劇社團,畢業後都教書,然後出國到同一個學校,中間相隔四年。她唸的是我其實很想唸的課程,她在畢業展演的影片中所呈現的身體律動方式,與我甚為相仿。

一年後的今天,我偶爾與她父親連絡問好,更常想起她,那個影像中的她,她父親口中的她。那個我從未見過,卻渴望認識的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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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出去年製作的影片再看,感情是真摯的,但製作實在粗糙而幼稚。

我赫然發現一個面孔。非常熟悉。是那個學導演的女孩。

立刻連結網路,順藤摸瓜,我發現她在學妹過去就讀大學的戲劇社團擔任指導老師——畢業校友若學有專長且相關,往往會回到大學社團當指導老師。

我是不是可以猜測,導演女孩與學妹是相識、甚至相熟相知的?而她們一前一後赴英學習,又一前一後以不同形式出現在我的生活中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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