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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清晨,林小寶起床後照例討抱,一把抓起來,卻發現他身上好燙,從腰部以上到頭頂。

有點慌,因為這是林小寶出生以來第一次發燒。喊林北進來,卻發現他出門去運動了。

抱著熱燙的小身體餵奶,我的心也焦急著。等溫度降下來、又上升,於是懷疑這是傳說中的玫瑰疹。趁著他喝配方奶的空檔,衝到電腦前面去查資料,有一點點放心,又有更多擔心。

林北先帶林小寶去看醫生後,依舊是把林小寶送到舒飛阿姨家,然後回家趕工作。我則一如反常地繼續上班去——這天不比以往上課,可以臨時請假、拜託實習老師或同事陪公子小姐自習讀書。今天學生要戲劇展演,再擔心、再捨不得,也只先能把自己的孩子丟下。

於是,我不斷地想起發燒的林小寶,可是想念都很短暫,因為不斷有學生衝來衝去,「老師~我們這樣可以嗎?」「老師~我再來要做什麼?」「老師~」「老師~」「老師~」我連打個電話問林小寶好不好的時間都沒有,一有時間,就是處理事情,還有休息一下扒飯吃——真可怕,自己身體的需 
求,勝過我對孩子的關心啊~彩排結束、混亂的全體集合開始,乃至開場演出、交代工作、拆台收尾、陪評審完成評分、整理成績送教務處公告,期間我竟然一次都沒有想到林小寶。

工作告一段落回到家中,已經是七點鐘了。林小寶早躺在冰枕上睡著。據林北「回報」,在沒有抽血驗尿的情形下,也只能先觀察。

一整夜,反覆發燒、退燒、醒來、喝水、睡著......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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