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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,兩兄弟的比賽結束了。弟弟得了四名特優之一,而且五位評審一致給第一!真是一件痛快的事!

可惜,哥哥沒能進入兩名特優之一,拿了一等獎。

他感到挫敗與憤怒,我們也很心疼。唉唉~

不知該說什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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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職班的畢製開始了。

在職班是一種很微妙的生態,眾人年紀各有,在不同的工作場域發揮,自有擅場。我們班有資深媽媽,有閩南語老師,有聲樂家,有劇場技術人員,有京劇演員,有人唱戲還跨足劇場等形式,還有一個歌仔戲演員,有氧舞蹈教練、真是不一而足。

這些人聚在一起,要做一齣戲,會發生什麼事?

經過一段時間的討論,決定採用我上次得獎的劇本,除了故事貼近生活,也因為大家有點懶散、不夠積極看劇本,更因為某個屬意的劇本遍尋不著。劇本被採用,這確實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,畢竟劇作——尤其是第一個劇本——要成為活生生的作品,有那麼多人一起貢獻心力,豈不令人興高采烈?

可是,老實說,對我而言,這是一個很大的挑戰。

我個性強勢,當慣大姊頭,又有一些戲劇製作的經驗,所以,主觀主見是跑不掉的。而這次,我得要學著認知、貫徹一點:當劇作者完成劇本,工作就告一段落了。畢竟我們不是即興創作,劇本處在一個持續發展、修改的工作狀態。這對一個好勝心強、度量不算太大,而且衝動、嘴巴長在腦袋前面的我來說,真是一門大功課。

而眼前,我怕是跟我們的導演槓上了。

導演是個領國家薪水的京劇武生,外加戲癡戲狂,他對戲劇的熱愛,讓戲劇佔據他整個腦袋,也促使他接觸不同面向與型式的表演形式,包括與台灣、國外的表演藝術工作者合作。但是他同時也是個很忙的人,忙著演出,忙著思考,為戲思考,為畢製思考。

和這樣的人工作理應很有趣,因為他對自己似乎很有自信,包括對自己的專業,包括跨界的經驗。但是就我的觀察,他其實不是太有自信,或者以我自己的經驗、體會、甚至曾經出現的類似行為來說,一個會常常提到自己曾經、即將和誰誰誰合作的人,一個怨嘆團內無法接受他新觀念的人,一個據稱在日本大師的國家劇院座談會上說「你們講的都是屁的人」,骨子裡其實不是太有自信的。

在確認導演人選前,他曾很投入地想一大堆點子,有的絕妙,有的天真,有的讓人想幹醮他是條沙文豬、浪漫狗,而下一封信又告訴大家他不幹了,他不跟我們玩了,他不跟眾人奪權,他要做節目冊,這總沒有人會跟他搶吧?這學期,大家討論劇本時,他願意做了(老實說我還真有點怕他不做,因為至少孕婦我不能跳出來說:「咩哩,你不做,林娘我做!」),嘴巴上先說他絕對不掛導演的名號,但下一週又告訴我們,他已經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修改我的劇本;確定就是他啦,殘酷地在大家決定劇本、分組工作後,劈頭問大家一堆製作相關的問題。嗯,這一方面來說,很好,因為讓人瞭解人生與製作的真相;但是就另一方面來說,非常叉叉圈,頗有「打擊眾人信心」、「展示自我功力」之嫌——對我來這種有點經驗的人來說,現在問這些問題,是白問,因為我們還沒走到那步;對經驗缺缺的人來說,白問,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在問什麼。所以,根本就是徒勞無功、弄得大家很緊張。

而最近,我處在一種跟他關係緊張的狀態。因為我實在受不了他做事的態度、發言的方式。他的思慮如此之快,對作品有了構想,舞台、燈光、音效等,不僅有了方向與風格的要求,更具體到內容。這樣一來,我們還要做什麼呢?

如果不能一起討論、一起做事,那還需要畢製做什麼?

我想,我要學習沈著,學習沉默。講的惡劣一點:把他當作一個主見很強的學生,讓他自己試試看吧,或許真會搞出什麼名堂來哩!至於我自己,道不同不相為謀,就算不分道揚鑣,我的路,也差不多就停在這裡了,誰叫我是編劇呢?哈哈~呵~呃......嗯。

然後也不知該說什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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