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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心情不甚佳。

段考前一週,算算課程喬得過,學生這次段考期間學科進度又很緊,於是讓他們抽一堂客時間考試、複習,我則批改學生的展演工作表。有些人努力認真要逐一加分,有些則寫得稀稀落落的作業、活該退回,有一些根本還沒交來,得等到段考後才能收齊;另一邊想到即將來臨的展演、希望可以請假前先把成績做好......覺得有點煩。

然後接到一通電話,來催稿。有個東西早該給人家,拖欠兩年了——兩年!已經做了五分之二,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有動力去完成;最慘的是,那根本就是自己提議要做的。寒假前本來忖度著,該在生產前給人家,可是短短的寒假竟然就如此快快地過去了!

一轉頭,看到一桌子作業,該準備整理的展演工作,行事曆上的板橋課程作業,心煩氣躁。

身體還是不太舒服。早上吃了點蛋糕,中午竟然只吃得下一個Yogurt。到三點才有辦法去吃了碗麵,但還是覺得不消化;十個鍋貼到第六個已經有點撐,到第八個宣告投降。橡皮小擦應該還是頗愉快、活動力強,我倒有點擔心自己胃口不好、對他也不好。

林先生在某個網站上與人論戰,自然是與政治有關的。看著言辭交錯,果然如我所想,選戰越接近,人們的言論越沒理性。事實上,到了這一步,到了這一天,所有的言論都不可能說服對方,而只能表述自己的想法與主張;表述的過程中,為了證明對方是錯的,就不斷地挑語病、扣帽子,實在很可怕。我當然認為林先生是相對理性的一方,但是對於他耗費時間與人辯論、表述想法,我其實又覺得他很不理性了。

今天中國時報上有一則報導,說這是場基本盤的選戰,我同意,因為大家都只相信自己相信的。成英姝另一篇文章提到「假如這個世界只有一種語言」將如何如何,我感到莞爾又酸楚——在這個島上,我們都操持同樣的語言,卻不代表能彼此了解、真正溝通啊!

這些心煩氣躁、這樣的不能溝通,讓我做了一件很衝動的事。傍晚小睡醒來,接了一通電話,操持台語口音的中年女子一連串話語,隱約是要做調查或訪談,我的直覺反應是「什麼?」她立刻改口說國語,介紹自己是世新大學的學生,要幫教授做調查。我一天疲憊不適,回答:「我們不參與這個喔~」她卻不管我的話,自顧自地說:「只要兩三分鐘就可以了請問你們家裡面有超過二十歲以上的人口嗎?」我深吸一口氣,掛上電話。這實在很沒禮貌,我知道。但是我不喜歡的是,我已經拒絕過了,她還要繼續問;事實上,倘若她說只要兩三分鐘後,再徵詢我的意願,我或許會考慮考慮的,而她卻逕自問了下去,讓我覺得很煩、很失禮。

另一個不能(不願溝通)發生在學校裡。本人愛班904據說最近狀況不大好,基測逼近,讀書意願卻很低落。和好友、也是他們的國文老師聊起來,既擔心又無力。另一個八年級茶包班,吵到老師(而且是導師喔!)不斷大喊「安靜」,簡直讓我想拿起手機撥電話請學務處派人來。下課後遇見他們班的女生,偷偷問怎麼了,了解情況後,頗有感慨。但是最大的感觸,起源自聽說她們班和歷史老師處得很好、學習意願也強(儘管歷史老師自己也說她覺得茶包很吵、得邊罵邊上課)。茶包班幾乎被每個任課老師嫌、被每個老師罵,我也不例外。茶包們只喜歡自顧自地嬉鬧,不管老師的教學、不管其他有意願學習者的進度;其他人則覺得無能為力,只能縱容他們繼續下去。在我的課上,最常出現的狀況是三番兩次提醒無效,然後得兇狠地臭罵一兩分鐘,然後這堂課的後半段就可以有效率地進行。茶包們被我訓斥時,雖然不敢像對待其他老師那樣囂張、當面噓老師或嗆老師,但據說也是會在底下幹來幹去。對照自己、其他人與歷史老師,我開始思考,如果今天有一個人可以讓他們保有學習動機,那除了表示這個人很有獨到之處,也表示他們這個團體並非一無是處,而其他老師(當然包括我),肯定沒有找到正確的頻率——雖然,我們不會總是找得到。進一步地對照愛班和茶包班,如果我都會為了愛班牽腸掛肚,在為茶包和他們老師擔心的同時,也許也該調整一下自己的頻率,看看有沒有機會和他們對在一起。要不然,彼此之間除了用各種方式表達對彼此的不滿,根本沒有真正理解對方;而再怎麼說,唉~他們終究還是小朋友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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